1. 國語版(正常版) 作者 Depreciable
我真的嚇到了,她說的一切沒有一句是真話。 因為我們不會說中文,所以我不能在這論壇上發言說出真相。 我們要強調,我們絕對不會意圖傷害任何人。 自從九月我搬進宿舍後,這位鄰居就一直常常敲牆壁。 每次當我跟家人聯絡,洗澡或是有任何一點動作,她就會開始敲牆壁。
太誇張啦!我跟管理員抱怨後,他們只說:「好啦她只是太敏感。」她這樣一直敲一直敲,我都沒辦法住下去了,住那一點也輕鬆不了。 甚至半夜也吵我起來,只因為她知道我這時睡著了(按:所以報復?)所以星期五下午,當我安靜在房裡用電腦時,她又開始敲了。 突然間!她的臉居然在窗戶外面!這根本就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啊
這是我房間耶,天啊怎麼有人可以這樣,其他交換學生在這學期間,都隱隱約約知道這些事情的片段。每個人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管理員是死魚都不做些什麼。
但是星期五晚上我們想到了:「為什麼我們不報復一下,也從窗戶去露臉嚇她?
(因為她今天才這樣嚇我)所以我們去敲(不知道是敲窗戶還是敲門)啦!
然後很耐死的說:「嗨拍寫,可以開一下嗎?我們想要跟你踹共。」當時只有一個宅宅在敲,而且沒有其他怪異舉動。但是她卻編造了這些我們恐嚇她之類的故事。這根本是起笑了!而且其實不指我們,她還抱怨所有樓上樓下的鄰居去年她有另外的受害者,今天受害的就是我了。
她會做任何可以騷擾到我的動作。
沒人這樣講,沒有人!她騙人!假的!欺負我不會說中文!
2. 文藝版 作者 loveevelyn
或許我是被嚇著了吧,那謊言如蟬翼般易破。還記得那是個微涼的午後, 我獨自一人抬著行李箱進入了台灣大學的宿舍, 開始了交換學生的第一天, 沒想到隔壁竟然有個邪佞的鄰居,不斷的輕敲著我的房門,她想對我做什麼?
我不懂 .. 那是我第一次失眠。不僅如此,她也常常打斷我和家人的連絡, 就連我沐浴的時候她也敲著門, 她是否將電腦鍵盤裝置在我的房門上了呢? 我懷疑著。我的壓力大到快受不了。 我向管理員叔叔告知了這件事情,
「那位女房客只是比較纖細敏感而已」他輕蔑的笑著。但我快無法在那裏頭繼續生活下去了!
我需要睡眠.. 但不行, 只要我一入睡那噩夢般的叩叩聲將向我襲來
她又扣門了, 這次是我正在用筆記型電腦的時候。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臉顯現在窗戶上!這是侵犯隱私權嗎?!我幾近崩潰。其他交換學生也為我打抱不平,但是對於管理員都沒有什麼處置這件事情,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其中另有隱情?我們決定調查個清楚,在同一天,我們也敲了她的門,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沒想到她竟然發了瘋似的,到處向其他人亂說話,他們或許是同一份子。我不會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我的生命還未完結之前,我想她會繼續敲著我的房門 ..
等等各位, 我的房門又響起叩叩聲了,這真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
3. 倪匡版 作者 kuoboy1988
我很震驚,在我記述的故事當中,能夠令我震驚的事情不多,但我想這次可以排在前幾名
這一切都不是事實,至少不能用現在的科技或地球人的觀點來解釋
我精通世界上各國語言,包含一總極少人會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語,但我不會中文
而且我也無法以不夠科學的科學來解釋這個真相科不科學
雖然我脾氣不好而且自幼受過嚴苛的中國武術訓練,但我不會任意去傷害別人
這個故事是從九月開始,我感受到我隔壁的鄰居從入住之後就激烈的敲打牆壁
(這裡提到的鄰居,我那時候還不確定他是否為外星人,所以先用鄰居稱呼之
關於這個鄰居的背景,在我另一個記敘會提到)
每次跟遠在中國的好友透過加密的網路電話連線時或是跟我祖母道賀
生日時,都可以感受到隔壁的鄰居在激烈的敲打牆壁,我本來對聲音就極度敏感,
但對於習武者來說,激烈這兩個字在用法上會有所保留,在這裡我形容激烈
,可想而知是相當激烈.
(這裡提到的網路電話是有一次的故事當中,跟好友為了保持不受干擾的連線,而特地使用的,在地球上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截取相同的頻道)
這個激烈的聲響幾乎要使我瘋狂,我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對於保留
自我的意志相當有一套,所以我不確定那聲響是否帶有現今無法解釋的科技
在裡面
我一向很低調,所以我採取一般社會的處理方式,也就是告訴管理員
但管理員只說這個鄰居比較敏感,我不確定管理員的狀況是否正常,
但我確定這個聲響肯定不尋常
我沒辦法在房間裡面自由生活,我感到非常不自在,對於生存,我自然是
有我的一套方法,包誇在最嚴酷的寒山上,或是地下幾萬呎我都待過
(這在我的另外幾個記敘當中),可是這次我睡不著,因為隔壁的鄰居
試圖用我目前還無法解釋的方法吵醒我
星期五我在使用電腦的時候他終於來敲了門,並且我看到他的臉,至少當下
我認為是人的臉孔,他正在偷窺我,有能力偷窺我的人並不多,也只有我
心中有數的那幾個,但他們知道我的脾氣所以不會這麼做
我知道其中一定有非常的理由,一時之間也無法設想。確然明知道非常不禮貌,可是還是只
能盯著他看,目光竟然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
我向幾個我的好友敘述這段事情,他們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而管理員沒做任何事情也讓我的幾個好友覺得這件事情更加不尋常
至少沒辦法用地球上的科學來解釋
我們敲了他的門,我忍住我的脾氣說:不好意思,請妳開個門,我們有話想跟妳說
我不確定對方聽不聽得懂我的語言,也或許他們不需要靠言語來溝通
這在我的另幾個記敘有提到.
熟悉我故事的朋友,都知道我會很客氣的說出這段話,已經是很不容易
,我已試圖做出最大的讓步
在當時,我絕對料不到事情下一步的發展竟然會是那樣!
而事實上只有我一個好友敲門,我想她向她的同類們所說的話不並是事實
也許不同生物對於社交的感知是不太一樣,但我想我見過百種奇怪生物
,這已經是我很大的讓步
我更是大惑不解,去年我的另一個鄰居也受到他的侵犯,但這次換我,我仍然試圖
去理解原因,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怪,我需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4. 火星文版 作者 awaking05
嗚,小艾瑪好難過桑心窩
這都鼻是真滴辣! >W<
哭哭 Q^Q
窩門鼻會說中國話 也see鼻懂泥們的字 而且才鼻會說謊逆!!
窩們才鼻會企傷害別人逆! Q.Q>
小艾瑪從搬來新家家後 窩低臭鄰居就粉喜番亂敲人家滴牆壁
連人家用網路跟窩滴奶奶慶祝生蛋日快樂 她也粉討厭都一直亂亂敲
哼 小艾瑪非常低生氣!! ˋ口ˊ
小艾瑪跑企樓下跟他棉說這鍋事情 她說窩滴臭鄰居粉奇怪捏
可是小艾瑪迷有其他新家家可以住 Q__________Q
那鍋臭鄰居都一直亂敲人家牆壁 害人家都睡鼻著
晚上都一直吵人家睡覺覺 都鼻讓人家睡覺覺
小艾瑪超生氣滴!! >___________________</
然後小艾瑪有一天在玩電腦滴時後 臭鄰居又在亂亂敲人家牆壁惹
超口惡的!
人後她又跑來人家滴窗戶亂亂看 豪噁心!!
她怎摸課以降子給人家亂亂看人家滴房間!!! ˋQˊ
小艾瑪粉粉粉生氣捏!!
人家滴捧由都叫窩鼻要跟她這鍋小鼻子小眼睛滴臭鄰居生氣氣
鼻要再企惹那鍋臭鄰居 >O<
所以有一天小艾瑪就跟好捧由想企她房間玩
給她敲敲門要跟她說話話 可是她都一直鼻要理人家 哼哼 =v=
然後這鍋臭鄰居還亂亂說話 說人家亂罵她
她都碼亂亂說滴
都欺五人家鼻會說泥棉滴中國話
小艾瑪聽惹真滴粉生氣!!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5. 寶傑版 作者 jacky66666
「好的,哲青,剛剛Emma說她被嚇到了,而且當事人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在歷史上是不是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沒錯,寶傑。這件事情發生在元朝期間,有一群從歐洲來的商人,被當地的居民誣陷是強盜,還被抓了起來。但是他們不懂中文,沒辦法為自己辯駁,他們將這件事情寫在草紙上,埋在監房的角落,被現代人給找出來,才還他們清白。他們在之後被流放,沒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剛剛哲青說得很好,那我再補充一點。」
「友驊兄請說。」
「其實Emma在這之後有講,從她九月搬進台大宿舍之後,她隔壁的鄰居就開始敲她的牆,而且連她在用Skype跟奶奶說生日快樂的時候、甚至是洗澡的時候都不放過,像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過份。」
「很過份是嗎?」
「最過份的是管理員,當Emma去反應鄰居影響她作息的時候,他什麼也不做。」
「等等,友驊,你剛剛說管理員置之不理?」
「千真萬確,這件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人是管理員,一個人是我,另一個我不能說。」
「好,現在Emma講到她連晚上都會被吵醒,還看到有張臉出現在她窗戶前,請問皓平,像這樣子的恐怖體驗會給人什麼影響?」
「好,請大家看看這張照片,這是Emma當時在房間打電腦,我跟她合照的情形。我們可以看到窗戶的這個角落有張人臉,請攝影大哥把它放大,現在大家看得很清楚,這張臉的表情很哀怨,很恐怖,好像有沈冤未雪。然後大家注意Emma的表情,她看起來很驚恐,我當時很確定她受到驚嚇。後來…」
「皓平你先等一下,江教授,你在這張照片裡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皓平兄說得很精準,但是有一點可能沒注意到,就是為什麼這張照片裡除了Emma,沒有人注意到窗戶的那張臉。那我想這是是不是有可能是外星人的腦波操縱,把影像投射到Emma的腦海裡,碰巧被攝影機捕捉到。」
「但是除了其他的留學生,管理員並沒有注意到有異狀。」
「那麼也許,也許我們可以假設管理員是外星人。」
其他我翻不出來,Toilet只有考五百多分。
6. 古龍版 作者 brach
她很震驚。自西域到中原,再從中原到這個東南之島。這麼多年的江湖闖蕩,她,從來沒有這麼震驚。震驚有時候比不震驚還要困難得多。她的手從來不曾抖過,就算在與西門吹雪那驚天動地的一戰時,她也不曾抖過。但這次她卻因為突如其來的震驚,引的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發抖。
一個人活著,她才會哭,會笑,會高興,會悲傷,也會震驚,要不,就沒有意思。
她心理喊著。但她無言。有時候當你有全世界最多的話要講時,你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有時候是因為眾人都聽不懂你講的話。她從來不主動挑釁任何門派。她也從來不曾想過要去傷害任何人。但往往拔劍的瞬間,總是在你最不想拔劍傷人的時候。
她住進客棧已經四個月了。從她住進來時,隔壁的姑娘就時常來敲門。也許是錦衣衛,也許是少林寺的高手,但姑娘練的是當年威鎮八方的金大俠的太子神功,聽聲辨位的功夫著實了得。
每當她放飛鴿傳書給在西域的姥姥,或寬衣解帶,沐浴她那潔白無瑕,豐腴滑嫩的身驅時,隔壁的姑娘便來敲門。對一個人了解最深的,常常是他最大的仇人。這位敵人總是懂得在她最不想聽到敲門聲時,敲門。但她只聽得到敲門聲,卻看不到那位姑娘。只有看不見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這位姑娘肯定已經瘋了。只有瘋子才會做出最冷靜的事。唯有瘋了,你才有辦法講出你心內深處最想說的話,最想敲的門。這個世界上的人往往都覺得別人都瘋了,只有自己是正常的,但其實他們自己也許才是真正的瘋狂。
她起身下樓,對店小二說:「等會打點水酒與熟牛肉送來我房。」店小二含笑不語,兩眼瞇瞇看著她。她掩不住心裡的慌張,直奪口而出:「請問隔壁的客人是誰?何以一直對我敲門相逼?」
小二道:「是的,那位姑娘是敏感了些。」說完就走回灶房。他這樣講是甚麼意思?
她只有苦笑。這間客棧邪門的很,等辦完事,就該立即離開這個小鎮。
敲門聲漸漸增多了。有時她在睡夢中也會被敲門聲驚醒過來。但她不能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因為只有驕傲和自信,才是女人最好的裝飾品。一個沒有信心,沒有希望的女人,就算她
長得不難看,也絕不會有那種令人心動的吸引力。這就正如在女人眼中,只要是成功的男
人,就一定不會是醜陋的。
在那天下午,隔壁的姑娘又再來敲門。她恬靜地坐在房裡,暗自運氣以對抗暗藏了太子神功的敲門聲。忽然,窗戶上出現了一張臉!這是習武之人的大忌,在別人練功時偷看,偷拳是最下等人的行為。但往往最下等的人,卻是最成功的人。人常常不屑做那些下等的行為,是因為他們不敢,
而不是他們不想。一個人只要還活著,就難免做些自己本來並不願意做的事﹔每個人一生
中都要做一些他本來不願做的事,他的生命才有意思。
其他住在客棧裡的多是挺胸凸肚的武林豪客,也對隔壁房的太子神功傳人時有耳聞。尤其是她以高超內力震攝人心的敲門七式。店小二仍然曖昧著笑著。這樣笑,直叫人心裡發寒。
這夜,她決定不再等待,在黑夜中決鬥不是她最想見到的狀況。但是,又有幾場決鬥是她可以自己決定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雖然老生常談,卻往往是她這種刀口舔血的江湖俠女最真實的寫照。由木窗往外面的沙漠望去,夜晚仍然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世上雖沒有永恆的黑暗,卻也沒有永恆的光明,所以人間總有著很多悲慘的故事,產生了許多許多哀艷的詩賦,淒涼的歌曲。
對方是太子派的高手,這一戰,她也有了必死的決心。然而,這一生各大小的事,又有哪一次她沒有必死的決心呢?但是,死,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尤其是當一個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時,反而不會死亡。因為他們連勇氣都已被折磨得麻木,也太疲倦了,疲倦得什麼都不想做,疲倦得連死都懶得去死。
她協同幾個其他門派好手站在門口,氣沉丹田,勁含八脈,運出她七成的內力,往門上衝出一招「霸王扛鼎」!但毫無動靜,這一拳像打在綿花上似的。不止門毫無振動,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時眾人在門口都安靜的等著。等甚麼呢?沒有人知道。
就在那時候,只見一位青衣書生眼見機不可失,運足內力大吼一聲。但仍沒有反應。房裡的姑娘像是運起了龜息大法似的。她知道,這次的決鬥她輸了,她徹底地輸了。一個人如果要做一件事,最好就不要問它的結局。只該問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去做、是不是值得去做。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是不是能夠讓別人快樂,自己振奮!因為生命只不過是一段過程而已。
結局永遠都不會是可愛的,永遠不會。無論多開心多歡樂多可笑的事,到了結局的時候,
就不開心不可愛了。
7. 村上春樹版 作者 skylight88
「噢,這不是真的。」愛子看上去比實際年齡稍老些,穿著斜紋外套喀什米爾的薄毛衣,暗紅色的毛圍巾、絲質的黑色褲裙、麂皮皮鞋。穿著和平常一樣,都是上等質地品味良好,不過分浮誇的氣質。她用彷彿末日降臨般的口氣談論著這件事。
「被誤解有多痛苦,沒經驗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所謂痛苦這種事情並不能簡單地
一般化。各種痛苦都個別擁有不同的特性的喲。你明白嗎?」
「多多少少。」我還在思考她話裡更深的涵義。「個別的特性...」
「是的。語言當然會是個問題,雖然長久以來佔據著我心中絕大部分的是純粹的憤怒,但至少那個時候不是這樣。雖然不能說完全消失了,應該說是代替吧,關於無法用語言清楚表達的那些,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才對。」
「就好像從不停歇的無慈悲的駕馭者那樣。」我用平靜的聲音回答,黑暗中點起一根Seven Stars,店裡正播放著西貝流士的小提琴協奏曲。
「從九月開始,那個不尋常的聲音就一直出現在我的生活範圍。像是被監視一樣。包括我在洗澡或是和家人視訊時都不曾停歇。那規律的敲擊像是要透漏什麼訊息,尖銳而響亮,我被那刺穿的疼痛,直到現在還留在胸口,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消失。或許那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東西,只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而已。」
愛子續點了一杯威士忌加冰塊,幫我叫了杯金通尼。
她繼續說著被看著的事情,那讓她不得不馬上離開那個房間。現在立刻,她說著。
那口氣是令人無從反駁的徹底。從那表情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混亂,像是梵谷的顏料
被全數掉換包成水彩那樣,那我知道那確實有什麼,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什麼。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星期五的時候她正在房裡寫作,用文字處理機將累積了數個禮拜的想法整理清晰。
她每天固定清晨五點起床,泡杯黑咖啡看過早報後便繼續提筆創作。如果冰箱的
食材用盡,她會到兩條街外的麵店點份天婦羅蕎麥麵。約十點左右入睡。
這樣的作息她應該已經相當地熟練,或者說自然。但自從被監視後,時間對她而言
已經不是一個概念。
特別是那個下午,那個什麼正式的介入了她的世界。
「這是起點吧。」我把煙吸入肺底,等待身體充分吸收後再深深的吐出來。「有什麼
理由不得不做到這樣的地步嗎?」十二月底的寒風讓我的腦袋也都凍僵了。
「我也無法理解。這件事就連警衛也不想插手,對方的背景似乎相當複雜。想一個人
解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愛子搓著雙手低頭像是在算著腳步。
「怎麼說?」
「除了聽聲音的人,還必須有一個接受者,那聲音才能算是完整。」
愛子的臉扭曲著。
我抬起頭,天空浮現著兩個月亮。
P.S. 村上春樹時常使用用來強調文字的點基於排版的關係省略。
8. 瓊瑤版 作者 mayshinday
不,這怎麼可能是事實,當我看到了新聞上的報導,我的心就像碎了的玻璃一片一片的破裂了..不,這怎麼可能是事實,我乃冰清玉潔的一介女子,怎麼能接受這樣此樣的控訴,我的心就像碎了的玻璃一片一片的破裂...
這事該如何說起呢?
小女子在這一路上,帶著股狂熱和勇氣,千辛萬苦的尋到台灣,日日夜夜,腦子裡只有一個單純的念頭,找到金宅大門!在這個念頭下,多少的苦都挨過了,多少的罪都受過了!儘管不明白怎麼說台灣話,也不會書寫台灣文字,但是滿腹的猶豫和不安我都一一忍受過來了,更甭提小女子我會忍心去傷害任何一位、任何一位朋友呢?
我縱使有千百般的委屈、有說不出口的難言,小女子也絕對不會去傷害任何一位、任何一位朋友的啊!
我想那大約是在金色秋天吧,楓葉轉紅的讓人心醉,月娘也化作圓盤之際,小女子從西方深院大宅院搬入了長宅大院,在這裡我快樂、無憂無愁、愛唱歌、愛笑也愛鬧,我的笑語之聲,隨時隨地飄浮在那棟古老的宅子和深廣的花園裡。
沒多久,我隔壁那廂不知怎地時常在我的牆壁上敲敲打打,是敲敲打打吧,我猶豫和不安,但是我仍不敢去確認。
只是她就連我與嬤嬤在祝賀大壽,敲敲打打聲也不肯放過人家,或許隔壁住著的是位發瘋的女子,我心想或許他是被老爺子關起的姑娘,但卻不敢去確認,在這深院裡頭很多事情還是別知情的好。
雖然我擔憂、我不安、我難受,但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試想一個單身的女子,迢迢千里的來到長宅大院,從西方來到東方,還去質問他人,他們會嘲笑我,會輕視我,會認為我下賤,淫蕩,和無恥!
愛瑪的外表是憔悴的,長途跋涉的疲累,加上這幾個多月的相思之情,以及這幾個日子來的聲音干擾,把愛瑪折磨得瘦損不堪。
小女子曾與打更的訴說這件事情,然而打更的楞了愣只說了:「隔壁的小姐很敏感,您就將就將就點吧。」
但是這種聲響一回又一回,我的不安也一晚又一晚的壟罩著我,我害怕、焦慮、甚至發冷,我的內心一層又一層的被澆下冰水,我睡不成眠。
在無數個夜晚,我時常起身走動,想尋出那聲音背後的意圖,儘管那是危險且恐怖的,但是我已經受不了了,我內心極度的感到憤怒,我一回又一回的忍受,難道我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嗎?
一次又一次的忍受,又能夠換到一天或一刻的安寧?
在那個事情發生前的下午,那聲響又在愛瑪房間中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敲入她心,她靠在房間的牆上喘息,渾身上下,如同被幾千萬個人拉扯著、撕裂著,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套房”?
這就是她寧可犧牲所有的東西來換取的“套房”?
她用拳頭堵住了嘴,倚在牆上,痛苦的搖著頭,
心裡在不斷的,反覆的呼喊:「不!不!不!不!不!」
許多時候,“意識”是人最大敵人。
當愛瑪無目的的在房間裡閒蕩著時,她最希望的,是能沒有意識,沒有思想。希望自己能化為一縷煙,一片飛灰,被風吹過,就消滅得無影無痕!但是,她有思想,有意識,她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她感覺到那始終徹骨徹心的疼痛。當被被房間冷氣吹得四肢冰凍,而疲倦得無力再舉步的時候,她跌坐在床沿上,用手捧住焚燒著的頭顱,喃喃的說:「現在,我還剩下什麼?」
抬起頭來,她望著那鏤花的窗格發呆,對自己凄然微笑,自語的說:“當什麼都不剩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她自己找到了答案:「烙人!」
她眯起眼睛,繼續微笑,心頭各種紛雜的思想已經合而為一,像山谷中的回音般反覆撞擊的響著:“烙人!烙人!烙人!……”可是,在這一片的“烙人”呼號聲中,她看到了一張臉,那女孩的臉!
曾被她詛咒過,痛恨過,責備過的那張女孩的臉。
愛瑪感到非常的難受,她跟了其他箱的人說起這件事情,其他人們提出了很多想法,他們繼續在說話,她已經把握不住任何一個字的聲浪,那些句子從她耳邊輕飄飄的溜過……在她自己昏亂的思潮中,她只有一個固執而強烈的念頭:「抓住那女孩,擾亂她!騷擾她!」她看到的是自己那份被殘酷的現實所踐踏的幻想,一切美的、好的、詩一般的、夢一般的幻想,全破滅在最最醜惡,最最無情的境況中,破滅得那樣乾淨,連一丁點痕跡都找不出來。
愛瑪猛然發出一聲狂喊,就用兩隻手抓住了外頭打更的的肩膀,一陣亂搖,嘴裡亂七八糟的嚷著說:「那個女人!不不!不!那個女人!不!不!我要找她,……我要找她!」
她哭了起來,把打更的搖得更厲害:“那女人在哪?你告訴我,她在哪兒?那女人在哪兒
?她在哪兒?……”她停下來,打更的被搖得長髮零亂,臉色蒼白。
她凝視打更的,再掉頭望著隔壁房的門號,呆了片刻,默默的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不
會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命運不會待我這樣殘忍……”
在那天的夜晚,愛瑪她們決定去看看真相!
那女人?或者,那女人真是瘋子,或者,那女人是有什麼苦衷。
否則,她怎會如此對她讓她置身於害怕之中?……不不,一定不是這樣!
多半的人都很耐斯,能出了什麼事,他們會告訴她,那女人一定有別的苦衷,那麼,就是有別的原因……不不,也不會是這樣!也不能是這樣!
她猛烈的搖搖頭,和困擾著自己的各個思想掙扎,終於,一咬牙,她站正了身子,不管迎接著自己的是什麼,她必須面對這已經到眼前的事實。橫了橫心,她重重的扣了兩下門環。她瑟縮而不安的等在門外,心臟在激烈的跳動著。謎底將要揭露了,她忽然覺得軟弱而膽怯,渴望有一個可以逃避的地方,甚至希望那兩扇門永遠不要開啟。
誰知道門後面有著什麼?出於一種第六感,她本能的預感到凶多吉少……因為那女人居然不出來應門。
然後,東箱的男孩在幫她想辦法,那男孩叫了幾句請求她開門的話……愛瑪的手抓緊了門上的把手,木頭雕刻的花紋陷進了她的肉裡,她不覺得痛楚。
瞪著眼睛,她一瞬也不瞬的望著面前這扇門。但還是沒反應。
而之後那些任意散佈謠言的字條、言語,每一個,都像一把利刃,刺得她體無完膚、在過度的震驚和痛楚下,她感到全身心都麻木而僵硬起來。
除了眼睛越睜越大之外,她無法做任何的反應,無法吐出任何一個字的聲音。
愛瑪仍舊愣愣的,瞪大的眼睛注視在輿論的紙上,卻什麼東西都看不見,面前是朦朧的,模糊的,像一團灰色的濃霧。
心髒在越絞越緊的情況下,只覺得無邊的痛楚,痛楚,痛楚……痛楚得麻木、麻木中又混著尖銳的痛楚。
痛得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帶著滿心的創痕,滿身的塵土,愛瑪就此關進了房門。
來敲門的是西箱的一位跟她一樣遠道而來的朋友,她顫巍巍的扶著門,以不相信的眼光望著憔悴得幾無人形的愛瑪。
愛瑪喘息著靠在門上,閃動著淚眼,急迫的問:“妳來做什麼呢?”“妳?妳,”友人口吃的望著愛瑪,把顫抖的手壓在愛瑪的肩膀上:“妳,妳難道不知道去年她也是如此逼走二夫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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